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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該死……你們這群傢伙,有本事一對一單挑啊!」

 

被抓到的希爾達被帶到了那頂最大的帳篷之中,在龍巫教教徒的壓制下,她全身上下的武器、防具都被卸下了。老兵粗暴地把被五花大綁的希爾達推到了某個人的面前,希爾達狼狽地跌在地上,但很快就抬起了頭。

 

一名套著紫袍的金髮女子坐在椅子上,交疊著雙腿,她的左眼帶著黑色的眼罩,不過露出的右眼依舊凌厲的在打量著地上的希爾達。她向前傾了傾身子,雙手交疊,讓自己的下巴得以撐在上頭。

 

「妳是從哪裡來的?來做什麼?」

 

「來打你們啊,廢物!咕……!」

 

在聽到希爾達的回嗆後,女人動動眼珠子,對一旁的老兵使了個眼色,老兵立刻就在不聽話的希爾達身上又流下了一道傷痕。希爾達雖然悶哼了一聲,但還是硬氣且毫不畏懼的瞪著眼前的女人。

 

「從至綠鎮起,你們就不斷地在妨礙我們,是誰派你們來的?你們是屬於哪方勢力的?」

 

女人瞇起了眼,盯著希爾達在流血的傷口,似乎是想這樣暗示希爾達如果不乖乖配合的話,那麼她身上的傷口還會更多。只不過希爾達根本不怕她那一套,更重要的事,她本來就不是誰派來的,她是為了成為大英雄才跟邪惡組織對抗的!

 

「你們欺壓無辜的百姓們,我們怎能坐視不管?打你們只是剛好而已!呸!」

 

希爾達看似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,卻確實將自己攻擊對方的理由給坦白的說出來了,還不屑地朝女人吐了一口口水,表達自己對這群無賴的不屑,只可惜吐不到對方邪惡的臉上。

 

女子挑了挑眉,揮揮手,兩旁的老兵立刻上前,對希爾達進行了拳打腳踢,這段期間,女子只是淡然的擦去了身上的口水,隨後讓老兵把暫時昏過去的希爾達拉了出去,綁到十字架上,等凌晨跟外頭那個半精靈一起處死。

 

「蒙達斯大人,巡邏隊那裡又抓到了一名矮人跟半精靈,跟方才那個人類野蠻人一樣,是那一批一直在干擾我們的那群冒險者之中的人。」

 

「喔?他們那群都抓到了?」

 

「不,好像還少了幾個人。」

 

「哼……把那兩個人拖進來。」

 

「是!」

 

很快的,艾絲跟修伊一起被帶進了大帳篷裡。艾絲頻頻回著頭,因為方才被拉進來時,正好與被拖出去的希爾達擦肩而過。希爾達身上滿是傷,僅僅那一眼,艾絲完全無法判斷希爾達是死是活,才如此擔心的回頭關注。

 

而修伊本有些停歇的掙扎,在看到被老兵稱作蒙達斯的女人後,又開始騷動起來。此時修伊碧瞳中的憤怒,比任何一次見到龍巫教的成員都要來的炙熱,從喉嚨深處發出怒吼,他現在就想衝上去把這個女人撕碎——

 

「嘎啊!」

 

「修伊!啊!」

 

兩人被強硬的按跪在地上,艾絲看著眼前的情況,不禁瑟瑟發抖。蒙達斯看看對自己殺意滿滿的修伊、又看看好像很害怕的艾絲,並且從艾絲的外觀,推測出她應該還未成年。

 

——小孩子的心靈,總是稍微比大人脆弱一些。

 

「從你先開始吧。你是誰,你從哪裡來的?」

 

蒙達斯朝修伊這條不安分的敗家犬踹了一腳,隨後蹲下身,用手扣住他的下顎,讓被踹得有些矇的修伊正視自己。修伊想晃晃頭,但是臉被蒙達斯扣的死緊,根本無法移動頭部。

 

「呵,我從遠方來,為了追殺妳……!」

 

修伊咬牙切齒的,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可以射出射線,把眼前的女人直接燒死。蒙達斯倒是沒有預料到會聽到這個答案,她仔細打量了一下修伊,腦海中似乎沒有對這傢伙的任何印象。

 

嘛,解決掉的人太多,大概是哪裡留下的債吧。

 

「你認識我?」

 

「妳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出妳!我一生的仇人!」

 

喔吼?還是一生啊?蒙達斯不禁想笑,這條敗犬,能力不怎麼樣,脾氣倒是很大啊?現在都已經是階下囚了,還絲毫不收斂,完完全全的對自己散發著敵意以及殺意,勇氣倒是可嘉,但卻非常愚蠢。

 

「所以你在至綠鎮妨礙我們,完全出自於個人仇恨?」

 

「哈!只要是你們的計畫,我全都會破壞!」

 

「修伊!」

 

「讓那個矮人保持安靜。」

 

蒙達斯的話音一落,艾絲立刻就被旁邊的老兵用布封住了嘴。艾絲聽著修伊毫無顧忌的一直瘋狂挑釁對方,急的都要哭了,她明明是要阻止修伊暴走的,但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修伊用言語把自己往火坑裡推。

 

「那看來我們溝通的餘地了。」

 

蒙達斯揮了揮手,一旁的老兵摩拳擦掌地靠近了修伊,在蒙達斯的手放開修伊的一瞬間,修伊直接朝她臉上吐了一口口水。蒙達斯單手擦去這口唾液,看著修伊得意的表情,拿起了身上的法杖往修伊頭上敲去。

 

被敲打的修伊非但沒有感到懼怕,還正面迎擊了回去,雖然手腳都被綑綁住,但是他的嘴還能動,那麼他就要反抗!不過這次蒙達斯已經預料到他會用這種噁心攻擊,所以輕鬆就閃過了。

 

老兵們將修伊團團圍起,他們的身影幾乎遮擋住了修伊,但肉體被打擊的聲音相當清楚,而且雖然修伊想要忍住自己的聲音,但他終究忍不住,發出了痛苦的呻吟。想要摀住耳朵,然而雙手被綑綁了,根本做不到。

 

「嗚嗚、嗚嗚——!」

 

不要再激怒對方了啊,你會死掉的,修伊!

 

從隙縫中看到被揍得不成人形的修伊痛苦的吐著血,他們已經經歷過無數次幾乎要死亡的戰鬥,但那是一瞬間的痛苦,跟這樣的折磨比起來,艾絲還比較害怕這種明確知道自己在步向死亡的感覺。

 

「……不……」

 

微弱的聲音讓少女因害怕而緊閉的雙眼忍不住睜開,修伊有一隻眼睛已經因為瘀血睜不開了,剩餘的那支眼也半瞇著,但眼中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身體上受到的痛苦,而流露出半點恐懼。

 

「……老子我絕對不會屈服他們!該死的龍巫教!我會把那個女人、還有他們這群惡人全部都殺掉!」

 

有如迴光返照,修伊扯開嗓子大喊,鐵鏽的腥味充斥著嗅覺,但此刻卻覺得整個空間,都被他的發言給震懾住了。這樣的抵抗當然換來的是更嚴重的毆打,艾絲愣愣的看著又被包圍起來的修伊,他堅定的模樣讓艾絲震驚。

 

「把他帶出去。」

 

蒙達斯嘖了一聲,本想靠折磨半精靈,讓這個年紀尚小的矮人感到害怕,進而讓審問能更順利的;但不料這個半精靈,體質上不怎麼樣,脾氣卻這麼倔,這樣搞不好反而會造成反效果,讓人會想跟他一樣堅持那無用的善良原則。

 

失算了啊。

 

「說,你們是什麼人?誰派你們來的?」

 

在修伊被老兵們拖出去後,蒙達斯扯掉了堵著艾絲的布條,艾絲看著地上修伊被拖行的痕跡,嘴唇顫抖著,好一會才能發出聲音。她的雙瞳睜得大大的,顫抖的模樣可以顯示出她內心的害怕。

 

「我、我們……我們就只是普通的冒險者而已啊!因為看到無辜的百姓受苦,所以、所以才去幫忙……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啊!」

 

或許修伊或是其他幾人有其餘的目的吧,但是艾絲自己本身,真的只是因為無法眼睜睜看著有人受苦,卻什麼都不做,做為善良神明摩拉丁的子民,要是能救人,她還是願意去嘗試一下的……

 

「哼嗯……你們的行為,已經算是正式與我們為敵了,沒有意外的話,妳跟妳的夥伴,凌晨都會被我們處死。」

 

「……我們、我們沒做什麼壞事啊!」

 

「你們在至綠鎮殺了我們很多同伴不是嗎?」

 

「那是……那是因為……我們要自保……」

 

聽見自己的死期將至,艾絲大聲的抗議,不料蒙達斯的話又讓她縮了縮身子,聲音也沒了底氣。他們沒有錯……沒有錯對吧?是龍巫教的人先燒殺無辜百姓,也對他們武力相向的……

 

如果當時不反擊的話,死的肯定就是他們一行人了啊!可是……就像蒙達斯說的,他們殺了龍巫教那麼多人,龍巫教的人憑什麼放他們一馬?這樣一想,對邪教喊「我們沒有做什麼壞事!」的自己,就像笨蛋一樣……

 

自己所做的「正確」之事,對龍巫教而言就是「壞事」啊……

 

「死亡很可怕對吧?不然,我給妳一個機會吧?」

 

蒙達斯瞇起了眼,用手指捲了捲艾絲金色的鬢髮,然後單手捧住了艾斯的小臉龐,她放輕了語氣,像是參了蜜糖的毒藥似的,試圖用這樣的言語誘惑艾絲墜入邪惡,緊緊地盯著艾絲有些失神的藍瞳。

 

「只要加入我們,把妳剩下同伴的位置告訴我,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,妳就不會死了,如何?」

 

「加入……你們?」

 

「是啊,加入我們龍巫教,復活偉大的龍后,提亞馬特!龍后復活之後,我們將得到無上的榮光和財富!龍后提亞馬特將會把祂的力量與財富分與我們!」

 

高頌著龍巫教教義的蒙達斯,唯一露出的眼瞳閃著異樣瘋狂的光芒,她的聲音都略顯激動起來,這反而讓艾絲冷靜了下來。看著眼前想要蠱惑自己的邪教徒,艾絲本能的縮了縮身子,想要離她遠一點。

 

「……不!摩拉丁大人不會允許我跟你們這些邪教徒同流合汙的!」

 

艾絲深呼吸了一口氣,在做好了對之後的事情的心理準備之後,堅定地吐出了拒絕的話語。修伊肯定是注意到了吧?注意到自己害怕動搖的樣子,所以才會在那時候,看似不要命的大喊。

 

不過或許也是自己自作多情吧,修伊可能只是單純的看到龍巫教,所以在發瘋而已。但是只要記起他那張慘不忍睹,卻意志堅定的臉,感覺……自己怎麼能這麼容易就屈服?絕對不能屈服於邪教!

 

而且出賣同伴這種事情,她也不想做、也做不到,因為艾絲自己,也根本不知道躲在崖上的安納法以及諾莉棋現在怎麼樣了!既然他們兩個沒有被發現,那麼年長的他們,肯定是找到機會逃脫了吧?

 

所以她並不知道那兩個人的事情,因此,無可奉告!蒙達斯的嘴角垮下,看著艾絲雖然還是害怕,但已經不再動搖的雙瞳,輕輕嘖了一聲,甩頭讓人把艾絲帶出去準備凌晨處刑,這樣的人,說再多也沒用了。

 

審問大失敗啊。

 

……

 

「你太惹眼了,留在外頭接應吧。」

 

「了解,盼望『你們』出來。」

 

諾莉棋背過身去,眼神稍微黯淡了些,老烏龜說話陰陽怪氣的,也不知道他究竟猜測了什麼,但從他瘋狂的「暗示」中,可以得知不是什麼好猜測,為了避免他胡思亂想,是不是該把那顆腦袋給凍結呢?

 

……算了,要是這麼做了,自己的腦袋也會被對方強制停止運行吧。

 

「……Invisibility(隱身術)。」

 

隨著話語輕飄飄地融入夜色之中,藍色精靈的身影也一同消失在黑夜裡。深夜降臨後,吵吵鬧鬧的營地也終於迎來了片刻的寧靜,只剩下守夜的人舉著火把在巡邏,剩下的人大概都開始了休息。

 

隱去了身子的諾莉棋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,從龍巫教的一群人踩出來的路上走過,先是經過一窩又一窩團聚在一起的蜥蜴人;然後走過一群昏睡的龍巫教教徒,打著酣不說,還有說著夢話的。

 

走沒多久,就見到了立在一起的四座十字架,從背面看過去可真像墳墓,還挺有趣的呢。諾莉棋繞著十字架轉了兩圈,看來只要把綁著幾人的繩子割掉就好了,應該不會弄出太大的聲響。

 

十字架上,修伊看起來被打得面目全非,要不是他的金髮以及那身標誌的紅衣服,諾莉棋大概會把他當成是別的被抓的間諜吧;艾絲還醒著,只不過覺得自己死期將至的她,正難過地低聲啜泣著。

 

希爾達也醒著,她保持著安靜,大概是不想吵醒睡著的教徒們,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嘗試從十字架上掙扎,某方面來說是三人中最積極想逃離的人呢;真正有意思的是……諾莉棋瞇起了眼,看向了萊奧森。

 

透過精靈天生的黑暗視覺,她清楚的看到這個半精靈武僧從自己的長靴中掏出了一柄小刀,開始嘗試割斷綁住自己的繩子。看來就算他們不來,萊奧森也能想辦法逃走嘛?看了半會,諾莉棋靠了過去。

 

掏出了繫在大腿上的匕首,諾莉棋幫還在辛苦調整角度磨著麻繩的萊奧森直接割斷了麻繩,束縛自己的禁錮突然被解開,萊奧森感到奇怪的僵住了身體,微微轉頭過去,果然身後並沒有人。

 

「……是誰?」

 

但方才確實有人幫他把繩子割斷了,萊奧森覺得自己的感覺並沒有錯,用著沙啞且虛弱的嗓音,他近乎是用氣音在詢問空無一人的黑夜。半晌,他感覺到耳邊有濕潤的吐息,一個女聲在他耳邊淡淡地響起。

 

「……算是旁邊那三人的隊友,麻煩幫忙把他們放下來。」

 

是友方嗎?

 

聽到諾莉棋的話,萊奧森輕輕點頭,走向了綁著艾絲的十字樁,對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兒比了個保持安靜的手勢後,幫忙將她的麻繩給割斷;同時,一直在掙扎的希爾達也感受到在掙扎的手腕被什麼人按住,隨後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。

 

「安靜,帶著其他人出去,安納法在外面接應。」

 

隨後,苦久都掙脫不開的麻繩便斷了,希爾達轉轉被綁的發紅的手腕,一臉奇怪的看向聲音的方向,小聲問了一句「藍色的?」對方也輕輕應了一聲,隨後就感覺到諾莉棋似乎走開了。

 

希爾達點點頭,覺得藍色的可真厲害,居然能完全融入夜色之中完全看不到啊!一旁,放下了艾絲的萊奧森接著放下了修伊;不過先前挑釁了蒙達斯的修伊,被毒打的完全失去了知覺,一被放下來就倒在了萊奧森身上。

 

艾絲急忙伸手幫忙也很虛弱的萊奧森扶住了修伊,緊張的嘆了嘆他的鼻息,好在還有呼吸……對萊奧森輕道了聲「謝謝」,艾絲對著暈厥的修伊皺起眉頭,雖然修伊體格沒多好吧,但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還是不小。

 

「我把修伊治癒醒來好了……」

 

「不要,現在不要。」

 

耳邊突然吹來暖暖的氣,艾絲雞皮疙瘩從手臂竄到頭皮,左右張望了一下,有些心裡發毛,但仔細回憶,那個聲音很熟悉,想起來是諾莉棋的聲音之後,稍微安下了心,同時諾莉棋也去把在黑夜中無法視物的希爾達給拉了過來。

 

「把修伊扛出去,他暈倒了。」

 

「嗯?可以是可以……但金毛還好吧?」

 

「他現在沒有意識會比較好。」

 

以免醒來了又開始吵鬧,到時候神明也救不回他。心領神會的兩名隊友點點頭,希爾達馬上就把修伊給扛了起來;處理完修伊,幾人終於可以跟萊奧森好好對談,說明一下現在的狀況了。

 

「你們是……」

 

「來追蹤龍巫教的冒險者。」

 

「另外你的徒弟也委託我們來找你,他很擔心你啊!」

 

聽完諾莉棋跟希爾達的解釋,萊奧森喃喃自語了一句「這樣啊……」隨後朝幾人的方向鞠了個躬,臉上試著掛上了笑容,看起來卻有些勉強,他又更湊近了幾人一些,壓低聲音道。

 

「謝謝你們來救我,可是我其實可以自己離開的;但你們的處境應該很危險,還是趕緊離開吧……雖然我現在很虛弱,不過我覺得還能再打聽到什麼消息,我打算再多待一陣子。」

 

「不好吧小鬍子?你徒弟真的很擔心你耶……」

 

「……先走吧,希爾達、艾絲。以他的身手,不論是要調查還是離開,都是自己來比較方便。」

 

諾莉棋冷淡的讓希爾達不用再勸萊奧森一起走,畢竟要不是因為有人委託,她壓根連看都不會看這個半精靈武僧一眼,而且,她說的那些也是事實,不跟著他們,萊奧森能做的事情才多。

 

希爾達雖然想替萊奧森的徒弟把師傅綁回去,不過既然最聰明的諾莉棋都這麼說了,她最後還是選擇乖乖聽話;拍拍在東張西望,尋找自己裝備的艾絲,準備請在黑夜中能視物的小矮人帶個路。

 

「嗚……我的武器……」

 

「沒事的小矮人,我們回去可以買新的嘛!」

 

稍微安慰了一下聽起來很難過的艾絲,兩人便悄咪咪的依著夜色逃了出去。萊奧森望著他們走遠的聲音,轉身也要潛入營地之中,卻突然被人拉住了,往被拉住的地方看過去並沒有看到手。

 

「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?雖然龍巫教一直都想要復活提亞馬特,但突然開始大規模行動,難道他們掌握了什麼一定會成功的方法?」

 

「……那就是我留在這裡想要調查的。」

 

「好,再見,別死。」

 

如果真的查到什麼的話。

 

看萊奧森沒有自己想知道的情報,諾莉棋果斷就放走了萊奧森。雖然很疑惑諾莉棋為什麼不在自己的夥伴面前問這個,而要單獨私下問?不過對方顯然已經走掉了,也不方便問,所以萊奧森只是皺皺眉頭,就趕緊去躲藏起來了。

 

諾莉棋沒有立刻就跟上先行一步的希爾達跟艾絲,而是俓直走到了他們三人都被抓進去過的那個大帳篷,小心的依在門口邊,她豎起耳仔細地聆聽,裡頭傳來了一個有點熟悉的沙沙男音、以及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
 

「……那個東西還要多久?」

 

「我不清楚,可能三天到幾周吧。」

 

「你們先解決那邊,探子越來越多了,可能會有點麻煩。」

 

是什麼東西……?雖然想再進去聽得更仔細一些,然才剛踏出一步,諾莉棋就放棄了。安納法的雲霧術(Fog Cloud)是被別人解除的,表示對方有個等級不低的施法者,這樣自己的隱身很有可能會被看破。

 

雖然很在意,但現在還不到讓好奇心害自己曝露的時候。諾莉棋又看了一眼帳篷內,傳到耳內的聲音所聊的話題也不再重要,片刻諾莉棋就轉頭離開,去追上不知道出去沒有的艾絲以及希爾達了。

 

……只是還想再「觀察」一下現在的「對象」,所以先擱置另一件事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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