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秋七日、孟秋十日、仲秋二十七日。
由於前兩位的生日太近,而最後一位的生日又只離了一個月,所以在傳日完全沒表態,只在心裡吐嘈的討論下,他們三人決定把生日延後、以及把生日提前,大家一起在仲秋初過。
看著螢幕顯示的日期,那個日子正步步逼近,然而要送什麼禮物給其他兩人,到現在腦子中還是一片空白!禮物、禮物嗎……禮物到底該送什麼好呢?送對方喜歡的?送對方可能用得到的?送……
孟秋七日、孟秋十日、仲秋二十七日。
由於前兩位的生日太近,而最後一位的生日又只離了一個月,所以在傳日完全沒表態,只在心裡吐嘈的討論下,他們三人決定把生日延後、以及把生日提前,大家一起在仲秋初過。
看著螢幕顯示的日期,那個日子正步步逼近,然而要送什麼禮物給其他兩人,到現在腦子中還是一片空白!禮物、禮物嗎……禮物到底該送什麼好呢?送對方喜歡的?送對方可能用得到的?送……
少女的聲音有些耳熟,但傳日一時之間竟找不出究竟是他認識的誰。正想開口詢問這個好像認識自己的少女是誰,少女卻先一步做出了讓傳日噤聲的動作,喃喃自語著。
「都在嗎?而且好像還有其他外來者……」
下一瞬,兩人都一起瞪向了傳日過來的方向,傳日默默往水池的方向退,面紗底底下的雙眉微微一皺,卻只能壓下不悅的情緒,起身準備面對將到的不速之客。
時間已然入秋,樹葉紛紛轉黃落下,路邊的芒草叢生,變成與狗尾巴草一樣,成為了被小孩子摘下來甩的小玩具。夜晚的風更涼了些,將後院的水母風鈴吹得叮鈴叮鈴作響。
突然間,風鈴的聲音驟停,人影打量了一下小孩子的玩具,伸入口袋中拿了個小東西,放入風鈴中,隨後又將它掛了回去。鈴聲清脆的響著,就跟平常一模一樣。
紅葉落下,如此蕭涼美景,怕是只有此刻能好好欣賞吧。明月被烏雲悄悄遮擋,那人也在被發現之前,悄悄的隱入了黑暗之中。抬頭瞧著又隱隱露出來的明月,那人張了張嘴。
那天的溺水事件以後,傳日和馮姆兩人進入了冷戰。他們倆早晨不再一起出去晨跑,而給馮姆做飯對傳日似乎只是一種義務、或是該說支付房租的感覺,只是把東西放在桌上,不和他交談。
兩人只要搭上話就會惡言相向,看起來完全沒有要和好的跡象。身為他們吵架導火線的櫻雅,一直處於在罪惡感當中,櫻雅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沉默下去,必須有所行動。
「馮馮……」
嘗試著將未著一物的腳放入映著藍天、蔚藍的湖中,足尖觸碰到水面,泛起了陣陣波紋,冰涼的觸感從指尖一路竄到腦中,腳的主人立刻把嘗試的腳收了回去,還挪動臀部退了一點距離。
黑色的尾巴委屈地繞到了前面,櫻雅連同那根尾巴,把自己的雙腿緊抱住,看著眼前的湖犯難著。正當她盯著湖發愁時,一個身影從旁跑過,帶起了一陣微風。
「呀呼!」
按照平時的時間上床,然後一覺到天亮,這是她本來的預想。然而張開眼睛時,身邊還是一片漆黑,而且十分的安靜,聽不見早晨的鳥鳴聲。搞不清楚為何自己突然清醒的小貓從床上下來,拿起書桌上的手機。
手機的螢幕上時間停在了一點半,離她上床的時間還不到五小時。莫不是太熱了?這樣想著,櫻雅將房間的陽台門推開,凌晨的風還是挺涼的,那瞬間她打了個寒顫。
還是趕緊躺回床上吧……明明這樣想著的,但她走到了陽台邊,光著腳踏上了冰冷的磁磚,靠上了一樣冰涼的欄杆。輕輕晃著尾巴,她的黑耳朵彷彿想要聽到什麼似的,微微變動著方向。
「朋友們,你們都是夜行性動物對吧?來去夜遊吧!」
突然的搭肩、突然的提議,然後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,他們就預定計畫要去夜遊了。櫻雅其實很想糾正,貓元祖並不是夜行性動物,只是通常習慣晚上行動而已,而她,恰好就是不太會熬夜、還有點怕黑的貓呀!
「你怎麼突然要夜遊?」
「啊!好熱啊!」
不知不覺,季節來到了夏天,馮姆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到客廳的電風扇前,把電風扇開到強風,任由風把自己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,然後發出舒服的長嘆。
方才出去送慰勞品的櫻雅跟在後面進來,看了下馮姆,把東西收好之後,跑到了居然難得在客廳看書的傳日旁邊坐下,把自己剛才順手洗好的蘋果遞了一顆給傳日。
像是默契一般,沒有人提到昨天那通電話的事,那就像一個不會有人記在心上一樣的偶發事件似的。馮姆像個沒事人一樣,該笑、該玩、該調皮搗蛋還是依舊,讓人完全看不出需要擔心他的地方。
所以像平常一樣,在晚餐後小玩小鬧的他們,正在研究馮姆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對講機,並未想到突發事件來的這麼快。最先注意到的是在旁邊看兩個男孩子打鬧的櫻雅,聽到細小聲音的她抖了抖貓耳,望向聲音的來向,是門口的方向。
下一秒,一個女人出現在客廳門口。
來到梁玖村也有好一段時日了,小貓趴在客廳的沙發上,明明是想早點起床以免自己睡下去的,但過於寧靜祥和,使她小說看著看著就倒頭,和周公下起第二盤棋來了。
喀鏘。
細小的聲音惹得黑貓耳抖了兩下,但用手背磨了兩下臉,她就不再去管那個聲音了。可緊接著的塑膠摩擦聲、還有重物放置地上的聲音,終於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,茫然地盯著眼前的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