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 角色屬於他們的親爹親娘,OOC屬於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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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 以伊莉絲為主視角紀錄,含伊莉絲的大量心裡戲。
◇ 交換靈魂(萬聖節篇),八(完)。
 

 

 1026

 

雖然因為早睡所以早起,但是得文的懷裡實在是太暖了……我忍不住又多睡了一小時,最後是跟得文一起醒來的……接著便是一樣,我練習著古箏、得文則是做自己的事情。

 

最近得文都會在房間裡面運動,好健康呀……感覺我是不是應該跟得文一起努力運動才對呢……?嗚嗯……想成為,配得上得文的妻子……總之趁著德文運動完沖澡的時間,我去為他準備了咖啡。

 

外頭客廳,小白狐和歐莫森先生依偎在一起休息,我在他們身邊留下糖果後,回到房間得文已經洗好出來了。我們便靠在一起看了一個下午的書……就這樣靜靜的,直到晚上,我們的房門板傳來了被抓撓的聲音。

 

有些抗拒的離開了被窩,打開門我第一時間並沒有看到人,直到低頭才發現原來是歐莫森先生。我讓歐莫森先生看了下我的手,才小心的撫上貓咪歐莫森先生的頭。

 

歐莫森先生靜靜的看著我們,忽然問出了……對我們而言,他算是家人嗎?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就回答了當然……但現在想想,我這樣會不會很突然呀……?可是感覺歐莫森先生好像想跟我們說什麼……

 

所以雖然請歐莫森先生進來我們的房間有點奇怪,我還是邀請他進來了。歐莫森先生尋了張軟墊坐下,我關上門後也坐在了附近的地上,等待歐莫森先生的話語。

 

歐莫森先生問我們會留下嗎?我望向得文,隨後撫著我手上的訂婚戒指,給予了肯定的答案……我想在這裡,陪伴得文、陪伴還需要我的他。得文也給予了歐莫森先生一樣的答案,並反問回去。

 

歐莫森先生停頓了幾秒,最後沒有回答有沒有留下,而是詢問我們是因為什麼樣的悲傷,所以才來到這個世界的。因為之前有跟歐莫森先生聊過一點點,我不禁想歐莫森先生是要告訴我們他的悲傷了嗎?

 

只不過被問起這個問題,得文有些尷尬,似乎是不太想再次親口說出……他嘆了口氣,用著好像不在乎的聲音,說著他最愛的紐約爛透了、說自己放棄了一直努力過來的音樂、說他放在心上的家人瞧不起他、不要他了,他……

 

……沒有家可以回了……

 

那樣的話語讓我感到悲傷,我爬上床,來到得文身邊,像是想要透過這樣告訴他,他還有我、我愛著他、愛著他的音樂、愛著他的一切……這裡是他的家,他並不是……沒有家可以回。

 

而我同時也鼓起了勇氣,因為我跟歐莫森先生約好了,會告訴他的……所以……我告訴歐莫森先生,因為我說謊、所以害死了自己最好的、也是唯一的朋友,導致之後再也不敢跟人交流的事情……

 

……可是,因為修女小姐,我再次見到了伊瑞兒;因為有得文,我才能跟伊瑞兒和好,走出這段悲傷的回憶。雖然提起、雖然想起還是會感到心痛,但是我相信,一定會漸漸好轉的吧。

 

歐莫森先生低下頭,好一會才抬頭重新看向我們,歪著頭像是不解、也像是笨拙的在安慰我們,只要留在這個世界,那些悲傷到最後都會被遺忘的……是指留在這裡、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就會被遺忘吧?

 

可是……雖然忘記了確實就能夠忘記一切悲傷,但我拿了以前做的,伊瑞兒和蛋蛋的小玩偶給歐莫森先生看,並對他說……我想留下、但並不是因為我想遺忘伊瑞兒再也不能長大這件事……

 

……而是……我相信伊瑞兒肯定在某處,一直一直陪著我,她肯定……希望我能夠把握得來不易的幸福……所以、雖然我會漸漸忘記她的事情,但我還是想留下對她的記憶,因為我……並不想忘記這道傷疤。

 

得文沒有說什麼,或許他覺得遺忘比較好吧?但就算如此也沒關係……得文在我說完後,讓安靜持續了會,才對歐莫森先生說知道他會反問的,對吧?歐莫森先生將肉球輕輕按在我的額上——

 

——雖然真的不該在這種悲傷的時刻這樣,但是,貓咪的肉球、好棒呀……

 

嗚嗯、總之……歐莫森先生說他真的很難過,問我們……想聽他的故事嗎?我們點點頭,都準備好聆聽歐莫森先生的故事了。歐莫森先生……有一位深愛的妻子,兩人之間甚至有了一個不到一歲的女兒。

 

歐莫森先生的貓嘴微微勾起,字裡行間都是對妻女的驕傲以及愛意,我永遠記得,他說著女兒和妻子一樣有著一雙漂亮藍色眸子、記得他像一個父親一樣,說著自己的女兒一定會成長成一位可愛端莊的淑女、記得他語氣略帶自豪地說著自己的妻子是那個年代,擁著獨立思想的強勢女性。

 

他說,他記得一家人坐在火爐旁,他的妻子對著女兒呢喃說話的聲音、還有他女兒緊緊握著他手指的小手……我一直以為歐莫森先生的遺憾之事會與Mr.O有關聯,所以聽到這些話時,我有些詫異……

 

然後很快地,我意識到歐莫森先生不會突然提起無關的事情,這些聽起來很溫暖的、也是我與得文所期望的未來……想到歐莫森先生寫給得文的那封信,我有些不安的抱緊了得文的手臂,望著歐莫森先生……

 

歐莫森先生的語氣有些激動,他說自己的遺憾、缺失、疏漏、遺漏……導致了一場大火,把他這些美好的一切都給奪走了……歐莫森先生雖然努力保持著平靜,但散發出來的悲傷,卻是那樣深沉的讓人透不過氣。

 

他說自己等於親手殺了自己的摯愛們,說自己的故事不怎麼有趣,對吧?

 

或許全天下的男孩子們都是這樣吧?即使親口扒開自己的傷口,他們也想裝作堅強的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……我對歐莫森先生宣告要抱他後,直接抱起歐莫森先生,然後窩進了得文懷裡……

 

這種故事當然不會有趣啊……那是歐莫森先生最悲傷、最痛苦的事情啊,怎麼會有趣?我不是歐莫森先生……但是,那種像是自己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人的感覺……我明白的。

 

就像我恨不得當年走那條小路然後掉進水裡的人是我自己一樣,歐莫森先生肯定……也希望當年死在火場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妻女就好了吧?安慰什麼的都太輕了,所以我什麼都說不出口……

 

得文輕輕拍著我,替我開口說著,說這恐怕就是現實世界的運行方式吧。一點也不有趣、一點也不美麗、結局一點都不甜蜜……得文問歐莫森先生,他聽起來很愛他的妻女,所以他會回去記得他們嗎?

 

我懷裡的歐莫森先生小小的身軀顫抖著,沉默久的令人精神恍惚,好一會後,歐莫森先生才說……她們的墓就算沒了,但他的一切也仍在那裡……這彷彿就是歐莫森先生的答案……

 

可是我非常擔心,沒有了這個世界回憶的歐莫森先生,在原本的世界會如何呢?歐莫森先生也不知道,只說自己……會活著……那是多麼悲傷的事情啊,一個人活著,只有悲傷陪伴……

 

然而我沒有資格請歐莫森先生留下來,因為……那是歐莫森先生深愛著的人們啊,與我跟得文不一樣,我們……不足以成為讓歐莫森先生留下來的理由……嗎?我不知道……我只能抱緊歐莫森先生。

 

我不想要歐莫森先生痛苦下去,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……我努力不要哭出來,希望歐莫森先生至少在夢裡可以與深愛的妻女團聚、希望……至少這一夜,他能因為吐出心聲輕鬆點……

 

……希望,與我們在一起,能讓他的痛苦減少一點……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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